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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、秋之花

第十一章、秋之花

情人或是姐妹,请化作一个灿烂秋天,或一轮落日那转瞬即逝的温存。——夏尔·皮埃尔·波德莱尔《恶之花》

当你不知道怎么开头的时候,不妨用一些看起来很厉害的名言警句,哪怕连你也不明白它在说什么。

提问,这个世界上有黑色的花朵吗?就算有,大概也是在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里,孤独地存活着吧——对,不能见光的、繁衍困难的、为世俗所背弃的,恶之花。

秋花王宫的月色,与牛家村的有少许不同,或者,是陪伴在身边的人不同吧。

“皇兄……”吴言从背后搂住吴迪的腰,昂起脑袋,闭上眼睛,踮起脚尖。

吴迪侧过脸,和她深吻。仅仅是习惯了这些动作而已,吴迪对她们,并没有男女之情。吴迪只是在迎合她们,而她们,有的也只是在迎合环境。

人和人的感情,是非常精妙的,看似界限模糊,其实泾渭分明。没办法凑合也能过一生,有能力的肯定不愿意将就,尽管如此,爱情的保质期还是太短了。对吴迪来说,用诗句形容,就是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”。

少女的感情甘甜可口、动人心弦,吴迪在以这样的感情为食,人会和餐桌上的食物谈恋爱吗?这么说感觉吴迪有点像某个诱骗适龄少女签订契约的孵化者了,真是罪过。准确地说她们不是食物,她们是产生果实的植株。也有的少女,她们无法出产果实,她们的植株本身,就有一定的价值。观赏性之类的先且不说,在其身上划一个口子,就会有甜美的汁液流出来——这种旅人蕉一样的实用性也是有的。

不不不,这可不是什么物-化-女-性,有生命的灵物,能算是“物”吗?生物是物,动物是物,人物也是物?人不就是生物,以物比物,最多是比喻,“物化”是很高深的精神境界和创作手法,劝你们这些滥用词语的女-权-主-义-者可不要太过分!

还有,这也不是什么心-理-变-态、反-社-会、反-人-类。某些人啊,听得风就是雨,总想搞个Big News把人批判一番,要知道将来报道出了偏差,你们可是要负责任的,明白不明白啊?人啊,要学会有自己的判断,别人说过的谣言,你再重复一遍,等于你也有责任,回复超过500,你们都得去坐牢!不造谣、不传谣、不信谣,杜绝谣言,从身边的小事做起!

玩笑归玩笑,吴迪虽然对她们没有恋爱感情,但也不代表吴迪不重视她们,她们都是吴迪重要的“朋友”。这个双引号只是为了包含像吴言这种带着些许亲情成分的浮莲子,好孩子千万不要瞎想把“朋友”两字的首字母打出来然后去找一些奇怪的结果哦!

“皇兄,这几年你都去了哪里,做了什么?”用食指在吴迪的胸前画着圈圈,吴言问起吴迪这几年来的过往。

“周游列国,平定天下。”吴迪用了八个字概括。

“皇兄的理想真的能实现吗?”

“不知道,也许能,也许不能。”

“也许……”

“而且,理想不是用来实现的东西,而是终其一生为之努力争取、拼搏奋斗的东西。”

“皇兄总是会说一些大道理呢!”

“讨厌吗?”

“最喜欢了!”

吴言是个优秀的女王,可是她的格局太小了,五个郡就是极限,秋花王国没必要再扩张。现在天下可以说都掌握在吴迪手里,和他最初的预想不同,他不打算强硬地统一了。把不同性质的材料混在一起,再用高压维持形状,吴迪可以做到,但没必要。而且物理的变化不谈,万一内部发生什么神奇的化学反应,直接把这个世界炸飞也说不定。

在秋花陪了吴言几天,吴迪准备动身去西南联盟。在其他国家,吴迪也留意过大周的动向,大周是这一片最强盛的国家,国君亲自主导,改革既快又稳,已经用不着吴迪担忧了。吴迪都感觉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,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多操作的余地,再去乱搞极有可能弄巧成拙。

“余洁,你要和我一起离开吗?”临走,吴迪姑且问了一下余洁的意见。

余洁比起之前老实了许多,她摇了摇头:“不了,我留在这里吧,好吃好喝像个公主一样被供着,挺不错的。”

“嗯,既然是皇兄的朋友,我自然会好好招待的。”吴言笑着说。

吴迪看得出来,余洁没有说实话,至于她究竟在想什么,吴迪就不得而知了。走出老远,吴迪停了下来,也不回头,高举右手向两人告别,然后迈开步子,继续前行。

长平公主在西南总督府等了吴迪一个月,随后被武皇接回了国都,总督府空荡荡的。不过在吴迪留守的这几年,总督府加建、翻新了好几次,比盟主府都要富丽堂皇。

“罪恶的资本主义,这得剥削多少工民的血汗啊!”吴迪在总督府门口痛骂了数秒。走进府时,正巧一阵微风吹来,夹带着桂花那沁人心脾的味道,吴迪不由脱口而出:“真香!”

吴迪是一只候鸟,是一颗彗星,是一团星云,他只是被莫名的力牵扯,一直、一直在前进地转着圆圈。他不知道,有多少人,在细致地计算周期,热切地盼望着他的回归。他只是被莫名的力牵扯,一直、一直在前进地转着圆圈。

就算超越第三宇宙速度,摆脱了太阳的引力,还是无法逃离银河,宇宙就是一个个圈套,束缚着所有质能。就连宇宙最快的光,都会被黑洞捕捉,无法从中逸出,究竟怎样,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?

空间除以时间等于速度,当空间固定,时间无限趋于零,速度就会趋于无限大,那么,当时间等于零呢?虚数时空里,要超越光速也不是难事。本来,现实世界,也有超越光速的现象,只是不携带质量、能量和信息。

吴迪想多了……时间为零速度的概念有什么意义?不拿来计算,虚数在宏观现实上有什么意义?用无限来除无限有什么意义?不携带质量、能量和信息的现象有什么意义?

没有意义,事物的极限是虚无主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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